脳洞モンスター

目前宴勋/蛇之命
你好,我是冉烨。
我的搭档 @塔顶的诗喵

【七日】安心毛布

咕咕咕

暝秋居山:

又是与 @脳洞モンスター 的联文x
本来是要他一起发的,但这人变成鸽子飞走了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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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使在某个再次睁眼的瞬间,突然获得了所轮回过的七天的所有记忆。


      无力的,绝望的,略有残缺的,令人欣慰的,数量多的他数不过来,甚至无法连起一个完整的过程。


      那种脑内突然涌入大量信息的感觉委实太过真实,他的身体当即选择了最原始的自卫姿势——直接紧紧蜷着身体扣紧头部倒在地上,吓得旁边等着他选择下一个讨伐东方古街还是中央城区的长发姑娘以为他在之前的战役中伤到了哪里。


      最终那个轮回毁灭了,因为他一直裹着被子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几乎没有睡过觉,即使因为过于疲劳而不自觉陷入浅眠也会很快惊醒。没人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任何人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近乎失焦的双眼都能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受到了他接受范围外的打击。


      接着是下一次轮回,他甚至一开始就选择了放弃,于是他又在绝望和神经衰弱中度过了七天。


      可在世界崩坏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类似的场景,不同的是他的身旁还有个挺拔的身影。


      他说,你是能让我安心交付副驾驶位置的人。
      他说,我会为你清除前路的一切障碍。
      他约定了,要带他去看真正的天空。


      那句“一言为定”突然就成了他的定心剂,让他的心从万里高空的云端回到了地面。


      说好了并肩前行,结果却是他窝囊地缩在了角落啊。年轻人把脸埋进了臂弯上覆盖的被子,随后慢慢地低笑出声,可那笑声听上去又像是深陷地狱之人的悲鸣,而被子的布料上也确实洇上了水痕。


      当他又一次从中央庭医务室的床上醒来后,他又一次加入了中央庭,又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的房间,一切都和以往相同。


      但还是有些区别,他开始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晏华身边,从单纯的疑难解答,到要求对方跟着他出去讨伐。他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每当晏华出现在他的视线,甚至听到“晏华”这个名字,他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无比真实。


      听上去很奇怪,晏华成了他安全感的来源。


      不过他也很难再次入睡了,那些可怖的情景总会在他的梦中出现,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了过于严重的影响,再加上从那之后出现的神经衰弱。但幸好工作能让他暂时转移注意,于是他再没回过自己的房间。


      可当他在办公室熬到了第四天深夜的时候,晏华过来敲了他的门。


      “我应该感谢你一定程度上减小了我的工作量,”晏华进门后就直截了当地这么说,“但我不希望中央庭在这种时候再倒下第二个重要角色,为了接下来的任务保障和你的健康,你该去休息了。”


      年轻人还拿着归类的文件对他笑了笑:“我有休息啦,只是不太睡得着而已,不用担心我会拖累任务进度。”


      晏华皱着眉与这个高效率的指挥使对视:“——你照过镜子吗?”


      年轻人一怔,晏华伸出手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的黑眼圈,已经明显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了,你熬夜也不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情绪波动到这种地步,但你应该休息。”


      年轻人无声地张了张口,随后又抿起唇低下头沉默着,直到晏华有些不耐烦,他才听到年轻人微小的声音。


      他说:“求你了,别管我好么?”


      他的语气甚至可以用恳求形容,无力而轻微,好像只要一点气流就能带走的蒲公英。


      “给我个理由。”晏华抱着手臂凝视他。


      “我……睡不着。”


      “失眠么?”


      “睡了也会做噩梦,不如不睡。”年轻人揉了揉额头,扔下被他捏得变形了的纸张,“我根本睡不着,你还不如趁这时候让自己多睡会儿。”


      晏华就那样垂着眉眼看着他思考,食指在手臂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年轻人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去侧过转椅,从身后的落地窗看出去。


      “拿着文件到沙发上来。”


      年轻人疑惑地转过头,却看见晏华脱下了风衣搭在沙发,随后落座等着他过来。晏华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以一种比较放松的姿势坐在那里。


      于是他也只能抱着旁边地上提前从档案室搬来的一摞文件,带着办公桌上剩下的一块儿拿过去,他也在晏华身旁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晏华等着下一步指示,然而对方却是大概翻了翻那一摞文件,随后从最上方拿下几张开始处理。


      很自说自话地就开始工作了,虽然他根本就没说什么。


      指挥使腹诽着也拿着一叠文书靠上了靠垫,不得不说沙发要比办公桌后的转椅舒适不少,很快他就放任自己放松身体。他又在不时偷偷观察晏华,男人仍然挺直了后背,这个视角只会让年轻人看见对方四分之一个侧面,而对方看不到他。


      他在这里让年轻人踏实了不少,年轻人打了今天第不知多少的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垂下眼收回了视线。随即年轻人就皱起眉头,他的眼睛很干涩,这是当然的,毕竟他这几天都在过度用眼,不过他也很有前见之明地拜托安帮忙弄来了眼药水。


      虽然这位女仆和他有很多纠葛,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药水接触眼球带来的清凉缓解了干涩,但接下来接触血丝就产生了不容忽视的疼痛,他不自觉地吸气,引来了晏华的提问:“眼睛很难受?”


      “有点干,滴了眼药水有点疼。”


      “忍忍就好了,别太用力闭眼,药水会被挤出去。”


      “嗯……”


      随后房间又回归沉默,年轻人就那样仰头闭着眼,除去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就开始变得鲜明起来,他似乎能感觉到从晏华身上传来的温度,甚至是他散发的信息素,那种物质轻柔地把他包裹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没有思想的动物,只需要接收信息素就可以对外界交流。


      很奇妙,晏华仅仅是坐在那里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晏华的外套,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上了,阳光从缝隙中穿过,投射在地板上。


      他睡着了。年轻人微微睁大双眼,花了十秒钟意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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